教堂里，灯火辉煌，水晶灯与人鱼蜡烛交相辉映，映衬得古老的浮雕壁画瑰丽神秘。

但盗贼知道这里的神明早已死去——他现在就踩在这神像脑袋上，这般冒犯，也不见得对方降下神罚。

“还有愿力残余，这种强度，应该是第一次深渊战争时期消亡。”

其实神明也不过是更强大的生灵罢了，只是弱小的人们依靠臣服未知来驱逐恐惧，渴望神明赐予的一点力量。

外殿中正在进行一场庄严的祭祀。

圣子的成人礼。

盗贼眼中的小破烂教堂，却是当地民众用心搭建起的朝圣之所，他们甚至用内陆珍贵的白珍珠串成一席素雅精美的帘幕，隔绝内外殿堂。

盗贼立在高高的神像上，一个普通的“影隐匿”魔法加上“鹰眼术”就能让他的目光轻松穿透重重纱帐外加一层珍珠帘，肆无忌惮地围观这场祭祀。

或许是这里的神灵曾经掌管了生育的神权。

斋戒沐浴后的年轻圣子，身穿一袭精美典雅的教服沉默地闭目端坐于蒲团上。

主教们围着他念起神神叨叨的祝词。

“伟大的主——崇高的主——”

“献上羔羊们最诚挚的敬意与诚心——”

连与神灵沟通效率最高的大陆通用语都没用，盗贼在心里嘟嘟囔囔:“只有圣子，没有圣女……是这土着神只要男女中最漂亮的，还是祂的法则只对雄性生效？”

他是从玛尔玛离开的贵族家臣，因为上任贵族老爷不再付得起雇佣费，他又不屑于和一群粗枝大叶的家伙为伍去当什幺“赏金猎人”，道德感不强的他便索性当了个“盗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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