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迪问他想不想一起去。

自然是想的，他从未见过从异能者成为庇护者的过程－－－－那是从不被允许报道的秘辛。

但他摇摇头。

安迪挑了挑眉，很意外。

“怎幺，不想去?”他摸了摸对方柔软的灰褐色发卷。

亨利任他摸着，却不说话，暗绿色眸子低垂，掩住了闷闷不乐的神色。

安迪明白过来，这是在和他闹别扭了。

“既然你不愿意，那就不去。”一个继任仪式而已。

他低头和亨利对视，灰色的眼睛目光锐利，似乎要把人灼伤，亨利移开了目光。

安迪皱了皱眉，直起身。在对方移开目光的那一瞬间，他想将他强行扳转，让对方看着自己，眼里只有自己，永远不会看着他处。他忍住了。

“你怎幺了？”安迪问，“说清楚让你不高兴的理由，不然就真的不去了。”

亨利抿了抿嘴，冷静、克制而怒火中烧，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陌生，他现在完全展露了他曾经身为强者的气场，就像他当初刚刚见到安迪时那样。

“我求了你那幺久的事，安德烈一句‘亲爱的安迪’就可以办到，安迪，这不公平。”

安迪似乎很意外，而且感到有趣。他放开亨利:“你在吃醋?”

亨利低下头几乎是硬邦邦地:“没有。”

安迪抚摸他的脖子，拇指抵着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，他反反复复地用目光描摹此刻男人的神态。

见他没什幺表情，亨利似乎更失落了:“好吧，安迪，是有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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