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。

昱笙再度来访，当时诛月与牟纶还有大小柯正坐在院子里吃茶，昱笙一来，向众人打过招呼，之后便与诛月进到房里说话。

「这段日子有劳你了。」

昱笙道，「这里的事算是了结，多谢你，你若有别的地方想去，或有什幺事想做，都可以去了。」

诛月微微颔首。

「你真的不愿再回天界？」昱笙问。

「我本就不属于天界。」诛月道。

昱笙叹了口气：「若是这幺说，你从来也不属于六界任何一界……」

话刚出口就自觉说错了话，连忙解释，「对不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……」

「不必说了。」

诛月淡然道，「你并无错。」

昱笙看着他，本想再说些什幺，但还是闭上嘴摇了摇头，沉默片刻，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红色的小锦囊，锦囊下方微微鼓起，似是装着小粒圆形之物。

他将锦囊向诛月递去，略显犹豫地道：「这个，看来已经可以交给你了吧？」

「多谢。」诛月伸手接过，并不打开锦囊查看，直接放进衣襟内侧。

昱笙捋了捋头发，低叹：「这东西我也是头一次弄，希望你用得上，可是，却又不太希望你用上……」

「我自有分寸。」诛月沉静一笑。

他既然这样说，昱笙便也不再多话，想了想又问：「之后要去什幺地方，你可有打算？」

「先前我已在人间相中一处，深得我意。」诛月答道。

「喔，那就好。」

昱笙点点头，「也好，人间……对你而言或许正是最合适的地方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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