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莫韵那里得到的片刻宁静，并没有完全驱散江慕嵘心头的烦躁。林夕的火热，以及那晚在茶水间交锋时她眼中压抑的愤怒，让他意识到，成年人的情感游戏远比学生们的单纯仰慕要复杂得多。

为了彻底摆脱学院的氛围，江慕嵘没有回自己的公寓，而是驾车来到学校附近一条静谧的街道。他走进一家氛围低调、播放着蓝调爵士乐的静吧，点了一杯威士忌。他需要独处，需要一个没有身体语言和理论争论的空间。

他坐在吧台边，背靠着墙，观察着酒保调酒的动作，试图将自己的思绪放空。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游离状态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。

沈悦。

沈悦没有穿在学校里那种随意或叛逆的服装。她化着比白天更精致的妆容，穿着一件简约的黑色连衣裙，衬托出她早熟的妩媚和练舞带来的良好身段。在夜晚的灯光下，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大一新生，反而像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职场女性。

她不是以客人身份出现的，而是在吧台后忙碌，显然是在这里兼职。

沈悦很快注意到了他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被一种抓住机会的精明取代。她走到江慕嵘面前，脸上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、带着世故感的笑容。

“江老师，好巧。”她的声音很软，带着酒吧特有的磁性。

江慕嵘微微颔首，目光平静：“沈悦同学，晚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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