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空气混合着精液的腥膻味道，摇摇晃晃的木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，年幼的宋飞扬趴在床底，猫科动物特有的圆形瞳孔在黑暗中被放大，他惊恐地把手里的小狗玩偶攥得紧紧的。玩偶的缝线处有棉花漏出来，那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
撞击声越来越快，越来越快，在一阵粗喘中，男人终于释放了出来，他一把推开被操得双腿发软的女人，用长满了汗毛的手把猫咪从床底拖了出来。

男人扯着他竹竿一样的胳膊，不满意地抱怨道：“啧…打架不厉害，连看人做个爱都害怕，这小崽子真特幺是个次品。”

宋飞扬努力把亮晶晶的眼睛撑到最大，不让眼泪往下掉。

男人继续捏着他的身体，从脖子捏到肩膀，最后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，他把人推到一边，猫咪不知道被什幺东西绊了一下，狼狈地往后倒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“哈哈哈…废物。”男人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，边提裤子边往外走，皮带扣发出哐哐声。

宋飞扬全身肌肉紧绷着，一动也不动，竖着耳朵听走道的脚步声，直到确定男人不会回来了，才一骨溜儿爬起来，哒哒哒哒跑进了厕所把门反锁。

好像在努力压抑什幺一样，他坐在马桶上不停地啃着自己的指甲，两条小短腿够不到地，就在半空中晃晃悠悠。

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，良久，他才擡起手背擦了擦眼泪，留下黑乎乎的一片泪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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