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这起案子的特殊性，加上年底，因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，这件案子被转到了市局，旭黎出院后去了趟市局，除了正式录一次笔录外，也答应了见武清，还有他们学校的负责人。

他是受害人，录笔录的时候没遇到什幺问题，很顺利，有个女警大概年纪比较轻，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，还有一点母性的怜爱，中途给他倒热水的时候，在他桌上放了粒糖。

旭黎笑起来，冲她说谢谢。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，那张俊俏的眉眼间是很舒缓的笑，让人感觉春风拂面。

跟武清隔着玻璃，没有直接面对面的接触，他心理上的抵触似乎也随着那一面玻璃减少了一些。两个人相顾无言，其实本来也算不上什幺特别熟悉的人，在公司实习的时候他点名批评别人的时候更多一些。

但是到最后，他要走了，武清才忽然把脸深深埋进手掌中：

“对不起。”

听到这，旭黎转身，声音没什幺波动：

“你的确该道歉，但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你。而且除了我，你自己想想，这声对不起到底该跟谁说。”

他想说的是那个把武清艰难拉扯大的老人家，但他坏人当惯了，也没有为人父的喜好，表明了自己态度就打算离开。

“旭黎......？”

忽然有人喊他，迟疑中带着一点欣喜，还有点颤抖。

“阿黎，是你吧。”

那陌生的男声里有一丝的熟悉，旭黎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过于好的记忆力了，很快从大脑深处挖出那个人，唯二两个会喊他阿黎的人。那时候那人嗓音还没完全过变声期，偶尔喊他还会破音，很好笑，被他抓到了就会恼羞成怒，最后上来亲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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